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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紫色豌豆花----------------潇湘晓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  春天,秋天,等待我的心静如湖。湖面没有轻软的风吹皱我记忆的涟漪,没有温润的云舞弄我思绪的浪波,碧蓝的心湖平平的,如一面映照时光的月镜。每至此时,月镜中便会有一片细碎的豌豆花摇曳,淡绿的羽叶,淡绿的蔓茎,淡绿的羽叶上朦胧着一袭月白如银的蜡粉,淡绿的蔓茎上缠绕着一枝纤手如玉的卷须,朦胧缠绕的茎叶间静静地摇着那细碎如梦的豌豆花,在我碧蓝的心湖写下一曲曲感念的紫色花纹。
  感念中的雪峰山漫坡漫野都开着紫色的豌豆花。在那豌豆花开的季节,我和着豌豆的花香在露野的天空踏着木头扎的临时舞台,旋着自己的豆蔻年华。那是学校组织的宣传队在村里演出,我有一个独舞《毛主席的光辉》。农村学校的宣传队没有服装道具,我穿着一件妈妈在箱子里翻了半天才翻出来的紫色衣裳,只有这一件稍新点了,虽然前襟不知何时挂破了一个洞,妈妈连夜为我缝补,细密的针脚缝出来的补丁状如一朵欲开的豌豆花。我穿着这件绽放着豌豆花补丁的紫衣旋舞,自我感觉良好,想象中我如旋舞的豌豆公主般美丽。实际上我的感觉也没有错,在我完成了最后一个动作,伴着我灿烂的笑容而来的是那一双双质朴的乡亲的手里拍出来的如浪的掌声。我看见妈妈也坐在人群里,她没有笑,没鼓掌,却用手抹着腮边的泪。
  妈妈是个刚强的人,无论怎样的艰难,她都没流过泪。今天看见妈妈的泪让我很惶恐,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哪做错了。回到家已经夜深了,月亮朗朗的照着,可妈妈的脸上仍没一丝笑容。我本有许多兴奋和骄傲想对她说,但看了看妈妈的脸色又憋了回去。打一盆清亮亮的井水,对着那清朗的月亮洗了脸,卸了妆,脱了衣裳,上床睡觉。不知睡了多久醒来,见妈妈还坐在那月光里,一脸的静默,一脸的忧伤,手里捧着那件豌豆花开的紫色的衣裳。
  以后的几天妈妈都叫我们先睡。一晚我被一阵喘息弄醒,我见妈妈刚放下锄头,一手撑着腰,一手抹着额上的汗,脸上有了一丝笑容。我小小的心里直打着疑惑的小鼓,妈妈深夜荷锄干什么去了呢?
  第二天晚我早早地上床睡觉,闭了眼,侧身向里睡着。妈妈如往常一样在月亮里坐着,听得我们的鼻息均匀了,便又荷锄出去。我悄悄地起身,尾追其后,看见妈妈单薄的身影在月光里移动,来到后山,我看到那有一片娇嫩的豌豆花。那片豌豆花在月水的瀑泻下更显得美丽动人,一朵朵张开着的淡紫的花如一双双明亮童真的眼望着妈妈,那绿叶绿茎中高举着的卷须如一双双柔软稚嫩的手触摸着妈妈的心事。妈妈顾不上歇气,就匆匆拿起锄头挥舞,她在给那豌豆花锄草。我的脑袋“轰”的一下大了,“开私荒”?对,妈妈是在开私荒,这在当时可是个不得了的资本主义的大问题哦。我把这么个天大的问题连同对妈妈的耽心和怕被人发现的恐惧一起憋在心里,不敢对人说,也不敢问妈妈,只是夜夜尾追着妈妈,不是盯梢,而是放哨。
  豌豆花在月色朗照的夜,悄然地开放着,慢慢地就鼓起了青春的荚,慢慢地豌豆成熟了。妈妈在那无人知晓的月光里将它收获,脸上溢出丰收的喜悦。妈妈将豌豆装入一个小布袋,背回了家。我以为我们将尝到妈妈的劳动果实了,那青嫩的豌豆汤上若再能飘几根葱花,那扑鼻的香气,那碧绿的味道……
  可妈妈并没有将那豌豆煮给我们吃,她将它背到了集镇,回来时她手上有了一块崭新的布,淡紫色的底上朦胧缠绕着深紫色的豌豆花纹。看到这块布,我哭了,妈妈却笑了。从此每至演出,妈妈就会给我穿上一件崭新的豌豆花衣,在同学的一片羡艳中,我旋舞成了真正的豌豆公主。
                 
  时光的月镜中那惜日的豌豆公主已悄然老去,但那件开满紫色豌豆花的新衣却经得住时间的漂洗。不管是春天,不管是秋天,等待我的心静如湖。湖面没有轻软的风吹皱我记忆的涟漪,没有温润的云舞弄我思绪的浪波,碧蓝的心湖平平的,如一面映照时光的月镜。每至此时,月镜中便定会有一片细碎的豌豆花摇曳,淡绿的羽叶,淡绿的蔓茎,淡绿的羽叶上朦胧着一袭月白如银的蜡粉,淡绿的蔓茎上缠绕着一枝纤手如玉的卷须,朦胧缠绕的茎叶间静静地摇着那细碎如梦的豌豆花,在我碧蓝的心湖写下一曲曲感念的紫色花纹。感念中总有月光下母亲荷锄的单薄身影,总有母亲单薄身影里舞弄的悄然开放的豌豆花,总有那豌豆花朦胧缠绕下的崭新的紫色新衣,总有滴在那紫色新衣上的月白的露珠……



放于 2001.11.11 10:15 发表在随笔小札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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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枫下家园 / 生活杂事 / 豌豆花;豆花饭;河水豆花;瓷器口。
    • 蓝格莹莹的豌豆花--------------------刘琪瑞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春末夏初,家乡的豌豆花又开了,开在那道岭上,开在那面坡下,铺成一片迷人的风景。城里的我久违了乡下的风景,久违了田野里那些朴素而美丽的花朵。
      在鲁东南一带,除了金灿灿的油菜花、紫微微的蚕豆花,豌豆花在庄稼之中开得算是很早的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过后,秧蔓间一个个花骨朵耐不住性儿,转眼功夫忽忽啦啦就亮了,那蓝的似一片紫云,那粉的似一抹朝晖,那白的似一团瑞雪,满坡满岭的豌豆花开得热闹开得红火,恰如一群活泼俏丽、爱吵爱闹的乡间女孩儿。从一朵朵在春风中飘舞的花间,你仿佛能够感受到乡间女孩儿那种俏模俏样的情态,有掩着嘴儿羞怯地浅笑的,有扎煞着小手、仰起小脸大笑的,有相互追逐嬉闹嘁嘁喳喳娇笑的……仔细听了,仿佛能听到花丛里隐隐传来女孩儿“嗤——嗤儿”、“格格格格——”的笑声哩,就像丁字坡下那一湾跳跃的春水,清脆脆亮旺旺的。
      在各色豌豆花中,我尤为喜爱那种蓝莹莹的花儿,清丽但不妖媚,朴素又不拙俗。那种蓝怎样描述呢?像海魂蓝,似乎有些深沉了;像靛草蓝,似乎有些灰暗了;像晴空的蔚蓝吧,似乎又有些高远了。哦,想起来了,这蓝莹莹的花色就像邻村的春儿身穿的蓝格格裙衫那种浅蓝哩。那一年初夏,我和春儿手挽着手儿,走在油菜花飞扬的乡间小路上。春儿一袭蓝格格裙衫经了金灿灿的油菜花的辉映,愈加鲜亮而夺目。她那两条油光闪亮的大辫子在腰际间忽悠悠摆动,晃悠得我的心儿都醉了。牵了春儿绵软温热的手,我少年的心里像揣了一只不安分的小兔子,大着胆儿,我的话语如梦呓一般,“春儿,长大后,等着做俺的媳妇吧!”春儿愣怔了一下,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得我羞愧难当。忽儿松开手,春儿一蹦一跳闪身于油菜花丛里,撒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前方那片白杨树林里传来光棍鸟儿冒失失的鸣叫:“等着你……等着你……”从此后,那种与蓝色的豌豆花一样的蓝,就留在我的记忆里,抹也抹不去……
      豌豆花儿谢了的时候,秧蔓间青凌凌的豌豆角儿显露出来了,过不了多久,那些青色的角儿就胀鼓鼓的了。田野里采摘几把,加盐清煮,那股子鲜香之味极诱人,小城里不少人迷恋青豌豆这种独特的风味。品着青豌豆的鲜香,渐入中年的我眼前浮现出家乡豌豆花蓝格莹莹的笑靥,不由想起乡下的故事,想起年少时朦胧的初恋。那个爱穿蓝格裙衫、总摆动着粗黑大辫子的春儿,还在黄灿灿的油菜花丛里倘徉么——这风一样的日子哟!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 月光下的紫色豌豆花----------------潇湘晓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  春天,秋天,等待我的心静如湖。湖面没有轻软的风吹皱我记忆的涟漪,没有温润的云舞弄我思绪的浪波,碧蓝的心湖平平的,如一面映照时光的月镜。每至此时,月镜中便会有一片细碎的豌豆花摇曳,淡绿的羽叶,淡绿的蔓茎,淡绿的羽叶上朦胧着一袭月白如银的蜡粉,淡绿的蔓茎上缠绕着一枝纤手如玉的卷须,朦胧缠绕的茎叶间静静地摇着那细碎如梦的豌豆花,在我碧蓝的心湖写下一曲曲感念的紫色花纹。
          感念中的雪峰山漫坡漫野都开着紫色的豌豆花。在那豌豆花开的季节,我和着豌豆的花香在露野的天空踏着木头扎的临时舞台,旋着自己的豆蔻年华。那是学校组织的宣传队在村里演出,我有一个独舞《毛主席的光辉》。农村学校的宣传队没有服装道具,我穿着一件妈妈在箱子里翻了半天才翻出来的紫色衣裳,只有这一件稍新点了,虽然前襟不知何时挂破了一个洞,妈妈连夜为我缝补,细密的针脚缝出来的补丁状如一朵欲开的豌豆花。我穿着这件绽放着豌豆花补丁的紫衣旋舞,自我感觉良好,想象中我如旋舞的豌豆公主般美丽。实际上我的感觉也没有错,在我完成了最后一个动作,伴着我灿烂的笑容而来的是那一双双质朴的乡亲的手里拍出来的如浪的掌声。我看见妈妈也坐在人群里,她没有笑,没鼓掌,却用手抹着腮边的泪。
          妈妈是个刚强的人,无论怎样的艰难,她都没流过泪。今天看见妈妈的泪让我很惶恐,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哪做错了。回到家已经夜深了,月亮朗朗的照着,可妈妈的脸上仍没一丝笑容。我本有许多兴奋和骄傲想对她说,但看了看妈妈的脸色又憋了回去。打一盆清亮亮的井水,对着那清朗的月亮洗了脸,卸了妆,脱了衣裳,上床睡觉。不知睡了多久醒来,见妈妈还坐在那月光里,一脸的静默,一脸的忧伤,手里捧着那件豌豆花开的紫色的衣裳。
          以后的几天妈妈都叫我们先睡。一晚我被一阵喘息弄醒,我见妈妈刚放下锄头,一手撑着腰,一手抹着额上的汗,脸上有了一丝笑容。我小小的心里直打着疑惑的小鼓,妈妈深夜荷锄干什么去了呢?
          第二天晚我早早地上床睡觉,闭了眼,侧身向里睡着。妈妈如往常一样在月亮里坐着,听得我们的鼻息均匀了,便又荷锄出去。我悄悄地起身,尾追其后,看见妈妈单薄的身影在月光里移动,来到后山,我看到那有一片娇嫩的豌豆花。那片豌豆花在月水的瀑泻下更显得美丽动人,一朵朵张开着的淡紫的花如一双双明亮童真的眼望着妈妈,那绿叶绿茎中高举着的卷须如一双双柔软稚嫩的手触摸着妈妈的心事。妈妈顾不上歇气,就匆匆拿起锄头挥舞,她在给那豌豆花锄草。我的脑袋“轰”的一下大了,“开私荒”?对,妈妈是在开私荒,这在当时可是个不得了的资本主义的大问题哦。我把这么个天大的问题连同对妈妈的耽心和怕被人发现的恐惧一起憋在心里,不敢对人说,也不敢问妈妈,只是夜夜尾追着妈妈,不是盯梢,而是放哨。
          豌豆花在月色朗照的夜,悄然地开放着,慢慢地就鼓起了青春的荚,慢慢地豌豆成熟了。妈妈在那无人知晓的月光里将它收获,脸上溢出丰收的喜悦。妈妈将豌豆装入一个小布袋,背回了家。我以为我们将尝到妈妈的劳动果实了,那青嫩的豌豆汤上若再能飘几根葱花,那扑鼻的香气,那碧绿的味道……
          可妈妈并没有将那豌豆煮给我们吃,她将它背到了集镇,回来时她手上有了一块崭新的布,淡紫色的底上朦胧缠绕着深紫色的豌豆花纹。看到这块布,我哭了,妈妈却笑了。从此每至演出,妈妈就会给我穿上一件崭新的豌豆花衣,在同学的一片羡艳中,我旋舞成了真正的豌豆公主。
                         
          时光的月镜中那惜日的豌豆公主已悄然老去,但那件开满紫色豌豆花的新衣却经得住时间的漂洗。不管是春天,不管是秋天,等待我的心静如湖。湖面没有轻软的风吹皱我记忆的涟漪,没有温润的云舞弄我思绪的浪波,碧蓝的心湖平平的,如一面映照时光的月镜。每至此时,月镜中便定会有一片细碎的豌豆花摇曳,淡绿的羽叶,淡绿的蔓茎,淡绿的羽叶上朦胧着一袭月白如银的蜡粉,淡绿的蔓茎上缠绕着一枝纤手如玉的卷须,朦胧缠绕的茎叶间静静地摇着那细碎如梦的豌豆花,在我碧蓝的心湖写下一曲曲感念的紫色花纹。感念中总有月光下母亲荷锄的单薄身影,总有母亲单薄身影里舞弄的悄然开放的豌豆花,总有那豌豆花朦胧缠绕下的崭新的紫色新衣,总有滴在那紫色新衣上的月白的露珠……



        放于 2001.11.11 10:15 发表在随笔小札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 豆花情结---ZT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豆花饭,在四川绝对是一种价廉可口的饮食,若在西方,应该算是快餐,只是老外习惯于刀叉,而豆花偏偏承受不住,因而,单单只属于善于用筷子的东方。报纸上电视中经常提到酒文化,提到茶文化,还有许多历经千年依然如故思想的沉淀,在我认为,豆花饭也是一种文化,至少算是贫民文化。

          人原本许多梦想和欲望,大多不甘于平凡,也总想能肩大任揽大权发大财,成就一番事业,留一段青史,但绝大多人不能圆梦,如同成千上万的运动员跑马拉松,最后的冠军只有一个,亚军只有一个,季军也是唯一的。

          尼采、弗洛依德等也许是偏激的论述过人性,似乎说人的欲望根源在于“食”“色”,中国古人也懂的,“食色性也”。人的其他都是为了这最根本的两点,有权有财了,就能随意地品味玉盘珍馐,就能如李白清讲的,可以当元宝鸡是咸菜,用来佐饭。

          我知道,我是永远做不到了,领我的薪水打我的工,偶而能去小小自贡的小小天地精品楼吃些螃蟹和鸡尾虾便三月不知肉味,所以,对我而言,生在四川生在家乡,见到遍布大街小巷的豆花饭招牌,真的满足了。

          豆花饭的招牌,就象锅里胆水黄汤里浸泡的白色豆花一样朴素,总是在路边小店门口放一个木板,上面刷白油漆,再由文化不高但满脸微笑的老板亲自提笔,龙飞凤舞地自上而下书写三个大字:豆花饭。大字的下面一般还有三排小字:稀饭 包子 抄菜。

          略有名气的店子则沿用可能是世代相传的横匾,无非是在豆花饭前面加上主人的姓或者地名。自贡的豆花饭兴许是源于富顺县,所以街上的小店很少不以富顺豆花饭命名的。富顺出了很多举人、进士,大约是在清代,所以被称为“才子之乡”。或许也是因为吃了豆花就能跃龙门登榜首的原因,读书的时候我就喜欢吃豆花饭。

          豆花的做法其实很简单。将黄豆泡涨,打成豆浆,以前用石磨子,现在用机器;把豆浆倒在锅中烧开;用纱布将豆浆里的豆渣滤去;再放到一口很大的锅里;加入卤水,也叫胆水;小火煮,边煮边用竹子编的“烧箕”轻轻压紧;差不多的时候就往灶里加煤,等于将火关至最小。然后等客人的到来。

          走豆花饭馆门口过,总能见到那口敞开的大锅,冒着腾腾暖气;也总能闻到一种乡土的气息和感受到农家小屋的炊烟;还有干净利落的老板站在门口的笑。这一切都让清闲时的我无法拒绝。没有叫卖的吆喝,没有对你脸上微笑口里多谢心头鄙夷的迎宾小姐。走进小店仿佛回到家一样。

          对于豆花饭来说,豆花其实并不需要很讲究,真正讲究的是小碟子里的豆花蘸水。富顺豆花之所以有名,原本在于其蘸水的纯正,香辣可口。由此而来的“香辣酱”在北方城市的许多超市里都可以买到。有名的豆花饭馆的蘸水是自己做的,用十几味中药煎熬成浓汁,与芝麻、花生粉调和,再放上少许花椒面和新鲜辣椒,最后用纯的“小磨麻油”一起舀进你面前的小碟子中。

          执箸,轻托起柔嫩的豆花,在碟子里打个滚,然后放入口中品味,一口豆花一口饭是一种布衣享受;有些如孔乙己般的斯文人喜欢将豆花放进盛满饭的碗里,用筷子夹少许蘸水,抹在豆花上,饭和豆花一起下肚,还洋洋自得曰:豆花饭如是吃也。

          豆花饭之所以叫豆花饭,在于很少有以豆花佐酒的,总是简单匆忙地用1.5元的豆花将0.5元的饭送进胃里,再匆匆茫茫地奔波于大路小道。也有在豆花饭馆里小酌的,每每是先来一碟花生,三、五粒花生咂一口酒,等酒杯见底再拉长声调:老---板---豆---花。

          印象中,少有着西服系领带之人来路边小店吃豆花饭,真的只有那些辛苦地将自家田里的菜挑到市场卖掉的农民,那些建筑工地上手推肩抗打工的朋友,或是失意举子落榜的书生喜欢来。所以豆花饭是一种真正属于贫民阶级的布衣文化。有钱的人根本不喜欢豆花饭的清淡,士大夫偶而的垂青总是在满桌的鸡鸭鱼肉中放一两碗豆花,象是点缀大片红花的几片绿叶。

          自贡也有几家很有名的,门口可以停放红旗、桑塔那轿车的豆花馆,给人的感觉象是雅俗共赏老少皆宜,但真到了一看,无非是挂豆花卖狗肉的罢了。城市破烂房间破烂店面里的豆花饭与车水马龙形成鲜明的对比,我的身体在灯火霓虹中穿行,我的心却长久地留在一碗豆花一碟蘸水和一碗饭里。

          陶源明的世外桃园里快乐的人们一定都喜欢吃豆花饭,寺庙里白胡子老和尚也是因为吃了一辈子的豆花饭而超然于人生。在他们的心目中,世界的美丽是永恒的纯洁,人生的美丽也是纯洁的永恒,就象纯洁的豆花纯洁的米饭。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 完全豆花攻略---------------ZT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主料辅料〕

            干黄豆………750克 芝麻酱…………50克

            胆水……………50克 香葱花…………30克

            辣椒粉………50克 香菜……………10克

            花椒粉…………10克 豆鼓……………35克

            酱油…………150克 味精……………3克

            川盐……………7克 郸县豆瓣……150克

            芝麻油…………10克 熟菜油………1500克

            〔烹制方法〕

            1.将干黄豆用清水浸泡4小时,捞起换清水入石磨磨成浆,用纱布过滤去渣。滤出的豆浆倒入锅内煮沸后慢慢冲入胆水,边冲边用勺子轻轻来回搅动,待豆花凝成,改用微火保持沸而不腾,煮约5分钟,然后用纱布铺其上,用笛箕略挤压,即成豆花。

            2.炒锅置火上,放熟菜油烧至四成热,下人剁细的豆瓣、豆鼓,煵香上色。投入辣椒粉、花椒粉、酱油炒匀起锅,入碗中,再放入芝麻酱、川盐、味精搅匀成调味汁。

            3.将豆花舀入大汤碗内,按每人一小碟调味汁配上,上席前,小碟调料要撒上葱花和香菜。

            〔工艺关键〕

            1.这里,制作豆花的凝固剂有两种:一种是用生石膏,另一种是盐卤(也称胆巴)。用石膏冲制的豆花色白细嫩,适宜作“糖豆花”、“酸辣豆花”;而“河水豆花”则最好用盐卤冲制。因为盐卤豆花绵而有劲,成形较好。

            2.味汁的调制是作“豆花”的重要一环。可按食者所好巧配而成。

            〔风味特点〕

            1.“河水豆花”是旧时没有自来水的情况下,以无污染的河水推制的豆花,它比使用井水、塘水、湖水、味更美,质更佳。而今虽已改用自来水,但“河水豆花”之名却流传至今。

            2.精心制作的豆花,细嫩绵扎,溢出盛器而不流,白如雪,软似棉,再配上加工精制的调料蘸食,充分体现麻辣浓香、咸鲜酸甜的四川风味。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 比灰尘还陈旧的地方-ZT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这是一个比灰尘还陈旧的地方--磁器口! 在重庆,人们说到老地方、旧地方,总会将目光指向这个旧得令人打瞌睡的 小镇,磁器口在许多重庆人心中是一盏忽明忽暗的油灯,虽然无法照亮什么,但 却足以将咄咄逼人的生活染上一层暗淡的梦呓。

                这里一切都是旧的:旧墙、旧瓦、旧石板路、旧小酒店、旧衣服、旧人、旧 声音……一切都是旧的,连呼吸的空气也是旧的。人们也许还会有这种感觉,踏 上这条石板小路,从这里一直走下去,你就会走到过去,走到遥远的宋代。

                磁器口正是从宋代走过来的。这座小镇位于重庆歌乐山脚下的嘉陵江畔,早 在宋代,它便成了繁华的水路交通枢纽。明朝中叶,这里开了数十家碗铺和陶罐 作坊,磁器口便由此得名。十七世纪初到二十世纪初,磁器口已成为著名的嘉陵 江、綦江、涪江三江物资集散地。

                当时运送的主要物资有:米、盐、菜油、酒、胆巴、柑橘等等。极盛时,每 天通过的船只达三百多条。想当年,那个场面真是壮观啊!浩浩荡荡的船队中, 有家船(居住用)、行船(运输用)、打鱼船(捕鱼用)。那是磁器口最辉煌的 时代,一切都是新的:新的茶楼上坐着穿一身新衣服的商贾,新的酒肆、新的店 铺、新的铜钱、新的男人和女人。

                磁器口代表了一种生活方式,它本身也是一种生活。从时间意义上说,越是 久远的东西,越是生活化的地方,它最终会令人们趋之若鹜,人们会称这种东西 叫“文化”。看起来远离了文化的磁器口,却正是在这种意义上成了一个文化之 地。

                在磁器口这个看似没有文化的地方,却具有一种深层的文化。即便从表面意 义上来说,磁器口也是一个文化古镇。20世纪30年代,四川善后督办刘湘在磁器 口附近创办了重庆大学,自任校长。1931年,梁漱溟倡导“乡村建设”活动,盛 极一时。受此影响,1932年,刘湘在磁器口筹办“四川乡村建设学院”。抗战时 期,国民政府迁至重庆,全国一共有16所著名的高校以及沿海地区中学也随之迁 到磁器口附近。

                磁器口不仅接纳商贾、纤夫、鸦片吸食者,也接纳了大批文人骚客、革命家 。张大千、老舍、徐悲鸿、郁达夫等人都曾在这里喝酒吃鱼坐滑竿。人们在这里 听评书、看川戏,喝盖碗茶、摆龙门阵。这种生活一直延续到1953年,通往磁器 口的公路修通了,人们不再需要从水上坐慢船到远方去了,从公路上坐汽车,可 以到你想去的任何地方,这是水路所无法比拟的。从此,嘉陵江畔的磁器口便逐 渐沉默了,在人们的遗忘中孤寂地经历着岁月的尘埃与风雨。磁器口就是这样一 天天旧下来的。

                任何人走在这条青石板小路上,都会不自觉地放慢脚步,会走出一种“悠然 见南山”的缓慢步子,再着急的人在这里也无法急得起来,因为磁器口是一个与 事情无关、与时间无关的地方,人一来到这里便无所事事了。这里只与心情有关 。看看那些油漆斑驳的木板门吧,它们就像一张张发黄的老照片贴在路边,照片 上还会看到一个个民国时代的老人坐在长条木凳上,嘴上叼着旱烟杆,脚边的地 上放着一杯老沱茶,无动于衷地看着路过的每一个人,有时他们会使劲哼一下喉 咙,朝地上吐一口浓痰,这也许是他们最生动的一个动作了。而那些毛泽东时代 的中年人因为下岗了,也爱坐在门前,像他们的前辈一样。

                一切都是那么平淡。附近美术职中与建筑大学的学生们在这里找到了练习写 生的地方,他们画临江的吊脚楼。那些用竹篾、木条、黄泥、青瓦构成的房屋, 随着地势起伏着,正是人们想在画中表现的那种跌宕错落的韵律。旧到这种程度 ,磁器口就具有一种形式感了。所有的内容都失去了实质性的意义,变成了形式 。人们需要这种形式。

                在那古风犹存的冷酒馆小憩,可以品尝到歌乐山龙泥湾高粱白酒以及店主自 制的甘甜可口的广柑酒,佐以两三角钱一碟的粑胡豆、油酥花生米等小菜,一边 慢慢啜饮,一边与酒客们随意地聊几句老实龙门阵,你会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在冷酒馆只是象征性的喝一下,千万不要喝得太多。有三分的醉意就该出来 了,因为要在石板小路上走一走,这惟一的路上需要我们时时回头东张西望。向 上望去,会看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寺庙,那是恢复不久的宝轮寺,虔诚的信徒沿着 陡峭的石阶而上,将寺庙中的香火烧得正旺。再往前走几步,便会来到夕阳中的 水码头边。在这里,你是再也坐不到过河的渡船了,却可以在竹篱搭起的乔老爷 小饭馆坐下来,看江边泊着的一长溜打鱼船;满头银发的乔老爷会笑眯眯地走过 来,将桌子抹得干干净净,问你吃点什么。你就只需要说吃那打鱼船上的鱼就行 了,只要是嘉陵江里打起来的鱼,不管什么都是好吃的。

                当然,最好吃的还是江团与黄腊叮听着江边浊涛拍岸,看着对岸山剪夕阳, 一边吃着正宗的河水豆花,品尝着真正的嘉陵江的江团与黄腊丁,一边喝着冰冻 的山城啤酒---这时你就可以多喝一点了,但也别喝得太酩酊,八分也就可以 了,留一点清醒在回家路上再去那一群云南知青组成的民乐队处坐坐,听他们拉 一些旧曲。在别处已经很少见这种人了:38年前,他们还是孩子,便去云南当知 青,那种生活给他们留下的痕迹就是他们学会了扬琴、笛子、二胡、琵琶。这么 多年过去了,他们的孩子都已经长大成人,但他们还是保持着几十年来的习惯。 每天晚上,他们会凑在一起,合奏《紫竹调》、《花好月圆》、《渔舟唱晚》、 《二泉映月》、《江河水》等古老的名曲,不时也会奏一些如《祖国一片新面貌 》、《沂蒙颂》、《送战友》、《石油工人多自豪》等乐曲,这些曲子曾经流行 在二三十年前,从他们的表情上可以看得出那是他们那一代人熟悉的声音,与这 磁器口一样,都是旧的;旧得温馨,旧得慰藉,旧得安全,也旧得惆怅。这些旧 时代的知青们与这磁器口一样,不会再抱任何幻想,只是用声音为这个灰暗的古 镇增加一点可以使人回头的景致,过路人会在偶尔的一瞥中记住他们,仅此而已 。不过,要是你对磁器口之旧有点感觉的话,可以再喝一点,将那剩下的二分填 满。

                趁着十分的醉意,要像镇上的年轻人一样,赶快离开磁器口,不然你醒来时 就会发现自己已经旧了。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 瓷器口居然没人看!不过年初时已经开始翻建(=破坏!)了。
          • 怀念胆水豆花饭...
            • me too.
              • 中午
                吃素餐. 和青虫他们...虽然比文殊院的差,但是...嘿嘿,还是不错
                • Really? 我劳工加班. 哎!
            • 武侯祠外面有几家不错。
              • 嗯, 有几个很爽的苍蝇馆子...
            • 青蒿(?野菜)肘子也很和俺的胃口,弄一个炒红苕叶子,饿。
              • 温江杨柳河边上有几个地方的野菜,香碗很巴适. 豆花都是绿色的
              • 青蒿炖踢膀是我的最爱.
                • 不说了,俺已经是两眼绿光了。。。
            • 青城后山的豆花饭。。。。
              • 加上老呢肉, 谨防吃成大腰
                • 555,本来还要说白果炖鸡的:(((
                  • 大星期天的, 就说吧, 谗死一批不管。
                  • 没有吃成白果炖鸡简直太亏了.
                    • 所有的鸡的炖法, 最喜欢白果炖... 有没有看到有卖的?
                      • 自己种树
                        • 好象白果树分雌雄吧? 那还要种两个
                          • 哈哈,不用的,姐姐,我听说白果是雌雄同体,一棵就够了。
                      • 诶,竹荪也很不错哦,跟白果吨鸡有一拼。星期天你居然老老实实的上rolia,没有出去打望?
                        • 他虾子才跑出切恍了一晚上。
                      • 有去中药店.
                      • 俺家门前有两排,秋后拿根竹竿来
                    • 棕南小区岷山物业餐厅的炖鸡味道才好棒,我跟我老公两个人可以吃一份(一只鸡一大沙锅汤):)
                      • 临江门405车站梯坎下面的巷巷头,有一家荤豆花,真的好好吃啊!蹄花汤煮豆花,越烫越好吃啊,还有豆花鱼。看来大家都是四川老乡啊,说的话好亲切哟!
                        • I'd like to take the douhua-fish on the ship, outside Huang-Hua-Yuan, mmmmh, deli. 临江门, chuan-bei LIANG-FEN & LIANG-MIAN, but I can't find the resturant anymore, sighing.
                          • 我妈妈今天在电话中告诉我,现在又流行吃膳鱼面块了,听她说起来很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