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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伟大。不晓得知老师对西方文化是真了解还谁是浮皮蹭痒,除非你是监护人、老师等,过度参与或介入青少年的生活是不正常的,主流对此不鼓励也不接受。有个词儿你可能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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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plies, comments and Discussions:

  • 枫下沙龙 / 谈天说地 / 素什么质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转贴:http://blog.ifeng.com/article/14373942.html


    刘瑜
    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政治经济学博士,哈佛大学博士后。现为英国剑桥大学政治系讲师。为《南方周末》写时评专栏、《新周刊》写书评影评专栏。《南方周末》 2008年度年度专栏作者。作品:《民主的细节》



    《新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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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人可能都意识到,一些具有中国特色的词汇很难译成英文,比如“突击手”、“不折腾”、“精神文明”、“班子建设”……要是谁能译出“血染的风采”,那我简直想给他送一面锦旗。在此类词汇里,有一个就是“素质”。

      “中国人素质低,所以中国不应当……”,这句话如此广为传播,以至于“素质”这个词前面少了“中国人”,后面少了“低”,“素质”这个词都显得缺胳膊少腿。但素质翻译成什么呢?译成“quality”似乎最合适,但仔细一想,如果把前面那句话译成“The quality of the Chinese people is low, so China should not...",显然不合适,因为这句英文再译回中文,就成了“中国人的质量很低,所以中国不应当……”。这是赤裸裸的种族主义,肯定不是说这话的中国人的本意。

      一个词很难译成其它语言,肯定有很多原因。可能的原因之一,就是这个词所指向的现象本身其实含糊不清。比如“素质”,什么叫素质呢?直觉的解释是“文化水平”。但是最新人口普查显示,中国文盲率现在只有4.08%,远低于世界平均水平。另一项2009年研究显示,中国18.3%的25-34岁人口拥有大专以上文化程度,高于捷克(15.5%)、土耳其(13.6%)、巴西(10%)等诸多民主国家。可见中国人的文化水平怎么也不算低。
      
    如果“素质”指的不是文化水平。它还可能指什么?要不就是合作精神。据说中国人“一盘散沙”,这被视为中国人素质低的证明。社会科学里有个词叫“社会资本”,说的是人与人水平往来的粘性和密度。据一些学者论证,社会资本对于民主运转的意义,相当于机油对于机动车的意义。一盘散沙的社会,就是没有机油的机动车,开起来肯定稀里哗啦。

      且不说后来有不少学者对“社会资本”的政治后果进行质疑,就算“社会资本”多多益善,又有不少研究者指出,其实中国的传统并不是一盘散沙。传统乡土社会有着细密的社会交往网络和自治传统。村里需要修个路通个渠,各家各户常常商量着集资解决;张三和李四闹个矛盾,族长或者乡绅往往根据村规给摆平……我在纽约的唐人街,看到已经离开故土上百年的中国社区,每到佳节还聚到一起舞个狮子敲敲锣鼓。所以很难说中国人基因里缺少凝聚力。

      反倒是“全能国家”一登场,宗族、社团、庙会这些个“封建糟粕”被强拆,人们日趋原子化,政治成了唯一的粘合剂。至今强大的政治体制还抑制着社会资本的积累。“散沙们”想结合起来组织个农会,太敏感。工会,政府不是已经组织了吗?非政府组织?可以,但先得通过48道手续……所以中国社会散沙化不是强权的原因,而是其结果。如果我一边把你的腿铐住,一边说,看,你现在跑不起来吧,这证明了你没有跑步的能力,哦不,跑步的“素质”。这连“自我实现的预期”都算不上,这就是“自我证实的命令”。

      素质要不就是指规则意识?中国人不爱排队,乱闯红灯……这些现象说明中国人素质差,所以中国民众需要“素质高”的精英群体给管束起来。成龙大哥所言“中国人是需要管的”,大约是这个意思。这些坏习惯我倒是深有感触,尤其是不爱排队这一项,有时我简直希望每个商场柜台前都能配备一名交警。

      但我也去过港台,也见过人口同样密集的港台市民自觉排队。既然他们也是中国人,说明规则意识这种“素质”也不是一遇到中国人就发生排异反应。更重要的是,就算中国民众的规则意识不足,实在看不出这如何就能推导出集权体制的优越性。集权体制的隐含前提是,“素质低”的民众需要“素质高”的官员去教化管束,但是放眼官员的素质,不免叫人胆战心惊。今天打开一张报纸,我们看到在一个官员因为贪污几百万锒铛入狱;明天打开一张报纸,又看到另一个官员因为贪污几千万而锒铛入狱;今天点击一个网站,看到政府强拆逼得某人上访;明天再点击一个网站,看到政府拆迁又逼得另一个人自焚。当然此类官员也许不具有代表性,但此类故事层出不穷却是事实。这倒提醒了我们如何理解民众缺乏规则意识:如果“上面”经常在工程招标中玩内部交易、在土地纠纷中不尊重法律、公款吃喝屡禁不止……又怎么能指望“下面”毕恭毕敬尊重规则?一个随地大小便的人,如何教化别人不要随地吐痰?

      所以就算中国人的“素质”有问题,它更多地是源于制度,虽然也恶化制度。我当然不相信制度的变革可以一夜之间改变文化,但是制度的变革至少可以打开一个公共生活的空间,而公民素养的培养首先需要一个公共空间,就象学会跑步需要首先解开脚镣。那些说“中国人素质低,所以中国不应该……”的人,也许可以考虑把这话改成“中国人素质低,所以中国更应该……”。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 刘瑜是目前在地球上还活着的说中文的女性中最智慧的几个女士之一,,,能力和刘瑜类似的女性,应该是何清涟,崔卫平等屈指可数的几个,,,给我外甥和外甥女推荐的图书中,刘瑜的书是第一位!!
      • 到处是“最”,毛著学的真棒。
        • ROLIA不可能有五毛党,毕竟这里是加拿大,,,,不过,“最”有可能领钱发贴的,可能就是你了。。看到很多你和SUPER等人的争论,感觉你是中国军方背景,还是五毛党的领导层。
          • For your information. Good luck.
          • Some people do have monomania for sure. The Oxford Pocket Dictionary of Current English - exaggerated or obsessive enthusiasm for or preoccupation with one thing. -thornthorn($oOHoly MolyOo$); 19:57 (#7025814@0)
      • 知老师思维方式不算另类,表达方式比较另类。
        • 比较中肯, 表达方式和他的那些对手比已经是相当的文明了.
      • 您姐姐比较伟大,舍得自己孩子来满足弟弟的虚荣心,只是可怜了孩子。不过我估计您那外甥和外甥女不会怎么鸟您,小孩子虽然不懂政治,但一个人是成功还是失败应该还是分得出来的。
        • 我想知道的是,他那外甥和外甥女真能学贯中西、能同时操流利的中英文、读得懂这些抽象的文史哲?
          • try my best......哈佛公开课里的那些小孩子也就是19-21岁的样子,,,
          • 这里的11-12年纪高中生,已经开始讨论宪法原则,安妮日记,动物庄园等图书和政治话题了。。。。所以我的要求不高。
            • 问题是,你外甥和外甥女的中文能否好到理解你推荐的中文书?
              • 有一个外甥很聪明!!!呵呵
                • 唉,别误人子弟就好!
          • 20来岁,读ESL。There is a very long way for them to go. The process can be endless. Some people will never make it especially those with high hope but low IQ / EQ or lack of basic quality to learn and achieve.
        • 解释一下,我复杂教育的孩子已经超过6个了。。。
          • 真伟大。不晓得知老师对西方文化是真了解还谁是浮皮蹭痒,除非你是监护人、老师等,过度参与或介入青少年的生活是不正常的,主流对此不鼓励也不接受。有个词儿你可能也知道。。。
            • 算了吧,,这个我比你清楚。。。这里的大学预科班,老师推荐看两本书,,安妮日记,,,动物庄园,,,,加拿大教授对中国来的留学生,首先就是告诉他们什么是暴政,什么是极权主义,。。。这里的教授都快在讲台上直接痛骂中国政府了
              • 告诉他们什么是 Pedophyke / Pedopile了吗?
              • 频繁过度和high teen接触不是什么值得张扬的事吧?
      • 学习一下你的风格:你是地球上最牛的“中国女性”研究专家了!
    • “所以就算中国人的“素质”有问题,它更多地是源于制度,虽然也恶化制度。我当然不相信制度的变革可以一夜之间改变文化,但是制度的变革至少可以打开一个公共生活的空间,而公民素养的培养首先需要一个公共空间,就象学会跑步需要首先解开脚镣。”
    • 没经历过战争的知识分子,讲话容易轻飘飘。多伦多关于鱼翅的争论,倒是可以给“一盘散沙”做个注脚。
    • 典型的文科文章,夸夸其谈,毫无逻辑。难道一个概念翻译不出来就是不存在么?文盲率低素质就高了么?素质低当然是实现民主的障碍。看看阿富汗,伊拉克就知道了。共党贪恋权势,不愿实行民主。那么民主派可以先做准备,致力提高国民素质呀。
      • 唉!一声叹息,鸡同鸭讲啊!
      • 民主派素质也低,就知道盯着政府,不知道自己干点什么。
        • 韩非将此类人归于五蠹, 解决之道就是砍了
          • 好久不见,怎么一露面就狠巴巴的?”连升三级“里那哥们儿给县官求情时说得好,”别砍啊,留着,这,这也是个玩艺儿哪。“
            • 差不多是时候啦:)
              • 哦,那我给您磨刀去。
                • 拭目以待吧, 根据我对历史的琢磨, 这王朝吧60年不死的话, 怎么的也得奔200年去,不过60年左右会有大事件, 借些脑袋用用是常事 -- 另一长一段模型好像也依然适用 :)
                  • 不到非常时节,何苦行非常之事?韩非那个时代,能说上话的都是有势力的,不砍不成。现代,几个没品的书呆子,只要后面没有大权大钱撑着,砍了人白坏名头。
                  • 有些人要往刀口上撞, 你拦都拦不住..站在一边看又不忍, 毕竟不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戏..
                    • 不好,读书人说道理,就得拿道理来治。就是那些造谣的可恨,也要罚得其罪。滥用治权抓人都过份,别说杀头了。艾胖子那事弄得多恶心。
                      • 那些造谣的也就会远远的放些獗词,鼓动一些傻子往前冲..不过现在砍头也不那么容易了,毕竟社会文明在进步..
                      • 唯"法"大于天. 东和谐, 西民主都是扯淡. 建立以民族利益为核心, 以大同世界为理想的绝对法权才是根本. 在"法"面前,人无三六九等,地无东西南北, 赏不讳鄙, 罚不避贵. 至于区区个人荣辱得失,算得了什么.
                        • 绝对法权任何制度的建立是要基于这个国家整体国民的观念,感情和习俗之上的。 中国的文化从古到今就没有平等的观念,即使有了这个制度,执行制度的毕竟还是人,有等于无。。要想建立一个绝对法权,还需整个国民有这种意识。
                          今剩叹有个关于法国人勒庞写的《乌合之众》的贴子,我认为很有道理,放在这儿让你看看。。
          • 94~~~好9不见, 5哥好~~~
            • 同好:)
          • 哇,这么狠。那这韩非后来怎么样了?你琢磨过吗?
          • 有理。中国不就这样自相砍杀了两千多年嘛。再多玩儿几年也不为过嘛。
    • "就象学会跑步需要首先解开脚镣“。这句说得妙。一个连跑步还要学的,什么人会想到给他 加“脚镣”呢?
    • 至少从这篇文章上,看不出这位博士有什么学养,都是些想当然的大白话。推荐几个人和几本书,可以看出中国为什么走到今天这一步。
      金观涛刘青峰《开放中的变迁》,描述中共组织模式在整合中国社会的过程中所发挥的作用。王奇生《革命与反革命》讲近代思想的变迁。他有个访谈,《王奇生:革命是一把双刃剑》,讲到为什么个人主义自由主义在近代中国被抛弃。台湾学者陈永发《《中国共产革命七十年》,其导论里谈到,近代中国面临最基本问题之一,是拿什么样的政治制度来代替皇权和尊奉皇权的儒家文化,使得这样一个国土广袤,人口众多的国家有足够的向心力。引用一段,”难怪孙中山一生以推行民主政治为念,却在民国成立以后,一再抱怨中国百姓是一盘散沙,主张由军政,训政而宪政逐步发展。到1913年国民党改组为中华革命党时,他坚持每一个党员都要效法青红帮,打手印向他个人宣誓效忠。“
      • 能把北美的文明,人文,教材的基本内容用最简单的用语给中国人简单介绍一遍,13亿中国人,唯独刘瑜做到了 。。。。这个足以在历史上留名了。。。而且在单向街的谈话感觉,刘瑜很可能在5年内要被共产党用一些理由抓到监狱。。。
        • 这么说的话,顶多是个陈独秀吧。
          • 足以留名历史了,,,刘瑜是很奇怪的女孩,估计和我年纪差不多,,,本来在哈佛剑桥当讲师就很好,为什么要回国?真的要闹到脑袋搬家,监狱20年徒刑的地步?把艾未未等人收拾了,下一步就是收拾她了,,
            • 她不会进监狱的,不够极端。
              • 刘瑜的倔强不好说,,,最近2年内没问题,,5年后很难说。至少也要被国安部门警告几次。。。。。她是个直来直去的人。。。。
                • 我对政治不懂,但她的书能出版,还能在高校工作,说明当局对她的“挪揄”式文章是默许的。
                  • 土共对刘晓波“默许”过很多年啊~~
                    • 刘晓波不得奖,我不太知道他,他离我生长的年代比较远。做为跟刘瑜差不多年代的人,个人觉得我们不会再有前者的“待遇”了。(一种感觉,我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 64之前除了邓小平等一帮人,没几个“觉得”最终会出现真枪实弹对学生干的。“觉得”的东西未必靠谱~~这是无数性命换来的教训
            • 中国是事情,从来不是陈独秀们能办好的。
              • 这么说的话,顶多是个陈独秀吧。 -haploidus(今剩叹); 19:24 ~~这轮子转回来是不是也太快了点儿~~~
            • 好像她父亲是某省的政协主席。
      • 如果将来中国的小学,中学要普及公民政治权利教育,道德和社会责任教育(注意,是如果),,,,那么,编委会的名单刘瑜肯定是第一位。如果要是普及独裁暴政爱党教育,ROLIA的那四个ID肯定是榜上有名。
    • “素质”指的是道德水准。
      • 文章里所说的素质该是指基本的质地,不是突击恶补或是外力压迫就能提高或降低的。
    • +1"所以就算中国人的“素质”有问题,它更多地是源于制度,虽然也恶化制度。我当然不相信制度的变革可以一夜之间改变文化,但是制度的变革至少可以打开一个公共生活的空间,而公民素养的培养首先需要一个公共空间,就象学会跑步需要首先解开脚镣。"
    • 这有什么难理解的?素质就是人的质量,人的质量不是指个人单独来看,而是能够和别人一起协作完成某些工作的能力,以前讲仁义礼智信
      仁么,就是人互爱的信仰根本。义么,就是彼此互通的价值观。礼么,就是各种社会互动的程序。智么,就是互相学习共同进步的能力。信么,就是互相依赖高效低成本运作的基础。没有这些东西,能搞出什么象样的社会?中国人这些年动荡淘涣折腾,这些把人高效组织协调起来的能力大多丧失,是为低素质。

      跟个体毫无关系。
      • "集权体制的隐含前提是,“素质低”的民众需要“素质高”的官员去教化管束,但是放眼官员的素质,不免叫人胆战心惊。"
        • 仁义礼智信,无一不是自上而下的,倒不单指官员,高位,多金,知识分子。。。都要检讨。只有一定要以吏为师的人,才会只盯着当官的,当然有这种习惯的国人不少。
          • 要认识到, 独裁或集权体制的一个特点就是谎话连篇和贪污腐化的官员教化平民百姓. 效果会如何呢.
            • 你这解释不了日本和四小龙的起飞时代的人民素质的普遍提升。他们大多也是威权和寡头政治。但是人家的官员不一定清流,其他的方面却相当不错,比如商贾发财立品,比如士绅比较独立人格。
              • 你说的也是一个事实. 但其中仍然有不可比性. 最大的区别就是共产主义和资本主义一些具体的操作和区别上.比如在人治和法制和市场经济方面, 其他体制并不单一. 因此才能转变比较快. 而且转变之前也和中共目前的现象不可比.这里一个本质的问题就是
                私有制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