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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宿敌:母亲 2

老板回大陆,把我父母家的东西全部都处理光,发回一张他们挂在墙上的傻儿子儿时的照片。我依稀的记忆中,那个时候还是很安静的,每日被阿姨托着,在我外祖父东四后院的树上爬爬,然后被抱出去吃吃喝喝。

后来,我外祖父母(民主人士)家被抄,人都被下放到湖南,我自然就被送回到父母身边,他们那个时候,在我党的老区为新建的县级卫生院培训医务工作者。

我母亲跟我讲,她一个月68块的工资,拿了20年(由58到78)。但在西北老区的乡下,人家在传,县医院来的那个女老师,工资跟县长一样高!可想那些地方有多贫穷。

我在80年代,大学毕业后,参加讲师团和扶贫活动。那些地方依旧是那样的贫瘠。大自然的贫瘠带来的一系列社会问题是无解的。除了去走拉斯维加斯的路,那是扶贫的唯一途径。

我们这一代,最有运气的是,儿时不知道生活的辛苦。那个最难熬的时代,就过去了。

在那个艰辛的时代,我记忆中的母亲,就是可怜兮兮地啥也不舍得吃,然后都拿给我,她那傻儿子。 想想我儿时没有吃过一次玉米面。那个时候没有🧀️, 我父母就把全职奶粉, 用一点点水,不停地碾压,搞成块饼。然后把馒头切成片,考一下,有时用油梭子炸一下。这就是家产法国透丝特。把全职奶粉饼放在烤馒头片上。外加两只煎荷包蛋。这就是我儿时(76年前)标准的早餐。

由小就被我妈惯着,他们有几年工资发不出来,全靠跟亲戚们拆借生活。即使在这种情况,过年时,我的鞭炮也是一卦卦地放。 只不过母亲跟我讲,我们现在工资发不出来,人家拆借你是救急,放鞭炮很浪费。你躲得远远地玩,不要让别人看到。嘿嘿。。慢慢地学会了自骚。

但我母亲,生活上是惯得我没样子,老子自生下来就没有伸手干过一件家务。 凡事我先享用完了,才轮到他们。

不过,对我在外的社会行为教育,及其严格。因此,我要是调皮捣蛋,常常被她揍。现在都想不起来被打的原因。

跟我闺女一样,在外面儒雅得很,一回到家就原形毕露。可怕的遗传基因。

有一次我听被叫到学校教导处的母亲,跟来告状的其他家长们斗嘴。人家可能讲我这那的,也忘了啥事。但我母亲很直接,向她们宣称“我儿子绝的不会欺负别人的” 。她讲得一点都不错。欺负弱者,在我们家由小就被熏陶,是最下三滥的。去扶助弱者是人类最高贵的品质和行为。

我闺女左得很,少年时一直在跟一帮人,探讨土著部落贫困问题。当年送她一台电瓶车,她讲谢谢,但这个不适合我要做的事。我可能要常下乡去土著区,那里没有充电桩。

回忆往事,是很快乐的件事,尤其是人很快就交接,转眼就成了过去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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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plies, comments and Discussions:

  • 枫下家园 / 幸福家庭 / 摆拍一下年过90的老爸 +15

    在儿时记忆中,我爹就是老老实实,虽然工资比较高,但常被我母亲欺负。每次我被老母亲家暴后他都不吭气,事后塞给我零花钱做为补偿。

    因此,我兜里从来没有少过请弟兄们吃饭喝酒的银子。那个年代东西很便宜,5块钱就能让4,5 个人在狗不理吃喝一顿大餐。对我永远是低三下气。老子我回到家,两条腿一翘,他们夫妻俩就得围着我转。在那个物资短缺的年代,永远是我吃饱吃好,再轮到我妈,最后轮到他。

    我们家的男性没有家庭地位,这种基因又遗传到我这里。我对我的小朋友也一样,就是低三下气,追着给钱,人家看也不看。跟我儿时一样,牛这呢!

    一直瞧不起我老爸。有一次改写了看法。让我知道我爹在被我党和他媳妇儿压迫下的另一面。

    有一次我逃学被报告,他问我为何不上学,我讲为了躲避学校门口的街头小混混们(实际上是跑到其他学校去看漂亮的女同学)。

    因为,我根本不嬲这些小混混,跟他们发生过争斗。我爹讲,我每天送你上学。我跟他讲“不行,这样我会很没面子”。 在我的坚持下,我爹放弃要求,但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斯巴达克斯一个人面对几个角斗士的故事”。后来我才明白,我老爹真有种,教他儿子打架。我历来身高体重和速度都比这帮吃窝头长大的高重快。简单的街头混战一对一,没一个人能原始地沾我的便宜。嘿嘿。。


    老实人,也有阴招。人生太短暂,我今天跟他讲,你儿子都60啦。

    由小朋友两岁开始,送校接校,各种校外活动都是老头的享受的活,把自己的小朋友一手带大。再挽着自己父母的手,护送他们到另外一个世界。

    这是我们没出息的人的人生目标。嘿嘿。。

    希望老天爷保佑我在他们去天堂前,不要见上帝。

    :

    • 有钱人
      • 除了勤奋,糗都没有
    • 没看见呀
    • 再码码我的宿敌:母亲。 +4

      我老母亲马上就90周岁了,一颗假牙都没有,眼睛视力一直是2.0。这些年受年龄带来的黄斑病变困扰。我每几个月带她去打一次针。除此之外,器官没有任何病造。


      我母亲出身军阀反动军人家庭,当年祖上因打不过我党儿投诚,但也没有洗干净自己的根。

      年轻时候,能弹一手琴,唱一嗓子歌。以前她们学校里演出样板戏,那唱主角的阿庆嫂之流都是她。思想先进,行动麻利,对她儿子的要求是追求荣誉,守信用,讲义气,能吃亏。这种教育下,我们农民由小到大都喜欢荣誉,没了这些可以由骚包来代替。骚包就是种自我荣誉的体现。

      儿时的三好学生,学习黄帅的榜样,校体育比赛的某几项冠军等等到青年时代的我党优秀党员,(区级)新长征突击手(劳模)吃亏吃得奖状满满一墙。

      前天下午老小孩给我打电话,“我想吃巧克力了”。外加饼干麻花等等。我慢慢地轻声细语地跟她讲,我在球场打球,结束后再去买,你都睡觉了。明早第一件事,就去做。

      想想年轻时候,跟她的关系都是在暴力革命之中。 我们家里人丁少,她眼睛总是盯着多动症的老农民。 烦也烦死了。 少年反叛时期,要求她跟我讲话时要想好,只讲两句话。第三句就不听了。直接打断7。。

      后来结婚了,有老板了。就根本不理她了。有什么事,给我老板讲,娘们儿去嘚啵,别烦我。直到几年前的一天,80岁的老母可怜兮兮地说,“我现在已经很难组织语言,只用两句话就概括一切,你得慢慢地耐心听”。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跟我斗了一辈子的母亲,老了。

      自那以后,她讲什么,我都耐心地不吭声。然后,会话的时候,也开始用对待孩子的长调软语气。小小孩,老小孩。

      今天先码到这里,明天个人卫生时间,再码。

      :

      • 大孝子! +3
      • 最难能可贵的是90岁全口好牙,这个是百万里挑一 +5
      • 你特别好,父母有福气。 +7
      • 我的宿敌:母亲 2 +4

        老板回大陆,把我父母家的东西全部都处理光,发回一张他们挂在墙上的傻儿子儿时的照片。我依稀的记忆中,那个时候还是很安静的,每日被阿姨托着,在我外祖父东四后院的树上爬爬,然后被抱出去吃吃喝喝。

        后来,我外祖父母(民主人士)家被抄,人都被下放到湖南,我自然就被送回到父母身边,他们那个时候,在我党的老区为新建的县级卫生院培训医务工作者。

        我母亲跟我讲,她一个月68块的工资,拿了20年(由58到78)。但在西北老区的乡下,人家在传,县医院来的那个女老师,工资跟县长一样高!可想那些地方有多贫穷。

        我在80年代,大学毕业后,参加讲师团和扶贫活动。那些地方依旧是那样的贫瘠。大自然的贫瘠带来的一系列社会问题是无解的。除了去走拉斯维加斯的路,那是扶贫的唯一途径。

        我们这一代,最有运气的是,儿时不知道生活的辛苦。那个最难熬的时代,就过去了。

        在那个艰辛的时代,我记忆中的母亲,就是可怜兮兮地啥也不舍得吃,然后都拿给我,她那傻儿子。 想想我儿时没有吃过一次玉米面。那个时候没有🧀️, 我父母就把全职奶粉, 用一点点水,不停地碾压,搞成块饼。然后把馒头切成片,考一下,有时用油梭子炸一下。这就是家产法国透丝特。把全职奶粉饼放在烤馒头片上。外加两只煎荷包蛋。这就是我儿时(76年前)标准的早餐。

        由小就被我妈惯着,他们有几年工资发不出来,全靠跟亲戚们拆借生活。即使在这种情况,过年时,我的鞭炮也是一卦卦地放。 只不过母亲跟我讲,我们现在工资发不出来,人家拆借你是救急,放鞭炮很浪费。你躲得远远地玩,不要让别人看到。嘿嘿。。慢慢地学会了自骚。

        但我母亲,生活上是惯得我没样子,老子自生下来就没有伸手干过一件家务。 凡事我先享用完了,才轮到他们。

        不过,对我在外的社会行为教育,及其严格。因此,我要是调皮捣蛋,常常被她揍。现在都想不起来被打的原因。

        跟我闺女一样,在外面儒雅得很,一回到家就原形毕露。可怕的遗传基因。

        有一次我听被叫到学校教导处的母亲,跟来告状的其他家长们斗嘴。人家可能讲我这那的,也忘了啥事。但我母亲很直接,向她们宣称“我儿子绝的不会欺负别人的” 。她讲得一点都不错。欺负弱者,在我们家由小就被熏陶,是最下三滥的。去扶助弱者是人类最高贵的品质和行为。

        我闺女左得很,少年时一直在跟一帮人,探讨土著部落贫困问题。当年送她一台电瓶车,她讲谢谢,但这个不适合我要做的事。我可能要常下乡去土著区,那里没有充电桩。

        回忆往事,是很快乐的件事,尤其是人很快就交接,转眼就成了过去式

        • 父母对孩子的影响在孩子还小时太重要了
      • 我的宿敌:母亲 3 +3

        儿时,我是家里的宿敌。 尤其是在那个物质贫乏的年代。我父母一切都以我为中心。以夏季分享西瓜为例。

        我爹把西瓜一切两,用汤勺把两面中间的心一挖,往碗里一放。那就是他傻儿子的。等到了我做爹,也学会了。那西瓜中间的球心部位,就是我闺女的。

        年龄大了后,留在脑海中最强的影相就是,我儿时跟我母亲在东安市场门口的东来顺,那像核桃一样大小一颗颗串起来的羊肉串,70年代初,那么一串要一块钱。 我母亲不舍得吃, 但很喜欢看她那傻儿子吃。我常常一次吃两串。不缺营养的农民,从小就肥大。

        被惯着,我很习惯他们做好饭,没等他们坐下来,饭都吃完了。一抹嘴,就玩去了。

        这种习惯一直保持到老板来了后。我母亲就不许我坐下来就先吃。一定要按得我等老板上桌后,才能动筷子。但在我自己家里,原形毕露。我老板喜欢做饭,但吃得很少,也很习惯我这一套。但凡是我老母亲在就不行。 她总觉得她儿子头上长刺,身上长角。非得她来压着。于是乎,我老板自然就成了家里的老大,我的传统地位就被取代了。 尤其是老板做主,凡家里的事,跟我没关系。我是不闻不问,也不想知道。尤其是像我这种低智商的,一进办公室和操场,啥都知道。一回家,酒瓶子一抱,啥都不知道。

        预定了一只火鸡给昨天的节日,我跟PSW 讲,我在海外生活了30多年,从来没有定过全鸡。这是第一次定传统的加拿大火鸡大餐。我相信这是你们第一次过感恩节,希望你们把这里当家。我讲得是实话,这两夫妇来加3年,她们不知道感恩节。她们给其他人打工,我相信也不会有人,像我这样拍他们马屁。同时,老父母年高,没几天就可能去天堂了。热闹一下。不过讲回来,我老母亲在这个PSW 的照顾下,比去年精神多了。金钱和感情的投资,能换回很多,我做不到的东西。真值!

        我母亲坐在中间,开讲的第一句。今天过节,你老板不在(回大陆处理我父母的个人事物),你先给她留一块。我跟她讲,不需要,她不喜欢吃这种那么柴的肉。她讲不论她吃不吃,你要留给她一块最好的,哪怕是她不喜欢最后丢了。

        好吧,好吧!哄着她赶紧吃饭。

        于是乎,60 岁的老头,做在90岁老爸的傍边,用刀叉为他把鸡骨头剔干净,然后放在他的盘子里。 我的银子,请的PSW 坐对面,做同样的事情,为我母亲剔掉鸡骨头,放在她的盘子里。慢慢地等她吃完。

        农夫式的感恩节大餐喝多了,一觉醒来,睡不早了。码几个字放在这里。愿天下的父母们,节日快乐。感恩主给我们生育能力。阿门

        :

        • 母亲生了我一副宽肩傍,并鼓励我不停地用杠铃把它们压实,再为他们套上温州老乡在意大利缝制的衣衫。骚包一生 +1


          :

    • 这个精华帖我们非高级会员的无法看到楼主贴的摆拍。 +1
    • “ 今天先码到这里,明天个人卫生时间,再码。” 你拉屎的时候发帖啊?嘿嘿
    • “于是乎,60 岁的老头,.....慢慢地等她吃完。” 幸福的中老年生活,感谢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