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又即将是一年,每到此时自不自觉会怀旧.

很多往事在此时都会涌来,或明或暗,清晰模糊.自然女人也是其中的一章. 好象年迈的旅行者在家中回想年青时第一次打包出门时的兴奋和企盼,担忧和激动.一如我想起第一个我喜欢的人.

她是陶政委的女儿, 同我一个小班,记不得是她主动还是我,我们在当时还不很开放情况下开始相互拉着手,当周围的小孩起哄她还想收回去时,我誓死的拖着她不放.顽强的紧拉着她的小手,有时也是她拉着我.如果我心不在焉地看着别人而落后于她的话.

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正如她的名字—陶圆圆.甚至几十年后的今天,一合眼,圆圆的,就在眼前.容貌依旧.甚至后来遇到也叫”圆圆”的女孩,我不由得盯着看,让人家起先起疑.不过很快就成了好朋友.再后来遇到其他叫”圆圆”的,无一例外的都成了好朋友. 其中个别也有从好朋友中升级到其他版本的.都因为是叫”圆圆”的功劳.

我并不妒忌她和其他男孩的交往,不过也不记得有其他男孩故意现殷勤,或许是现殷勤的太多,没有那个更突出而已.因此无形之中被我忽略.我的眼中只有她,让我盲目的看不见别人.

我们一起去卫生院后面的旧楼,残破高耸入天的盘花立柱,断墙和密密的树林.我们紧靠着一起窥视入荒芜的阁楼和阳台, 有时我会反复的给她哼唱我的喀秋莎教给我的苏联小曲,直到她横眉怒目为止.但我们会很快忘掉又和好如初.

记得那一夜,大雪地,漫天星空下去遥远的三连拉练演出,我和她是最小的演员,下了车,咯吱咯吱踩着雪,脚冻得不知是谁的,她在前面走,一步一步踢着雪,我在后面拉着他人的手,她的小花袄成了我唯一愿意迈步的理由.可能也是我没冻死的理由.当看到茫茫雪原中黑糊糊的屋顶冒着火星的烟筒时.她回头停下等着一起拉着我时.抓到她的手套,我一下再走不动了.

有时也会做傻事,为表现能干,我也像其他当时演出队比我大很多的孩子一样,练习倒立.结果可想而知,头撞的漫天星斗.眼前一片漆黑.
…

十多年后,有一天家父告诉我,当年陶政委的女儿来看我.我一时惊讶得呼地窜了起来.一是为她的到来,二是为父亲的注意力而惊叹,

因为那年我五岁, 她八岁.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